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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死后师尊人设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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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章
      单映雪怀疑陆寒云被妖邪附体,手中的剑未曾松懈,可是走近了些她才将这个猜想给排除了,周围还有顾渊余留的灵气,没有妖邪能有可乘之机。
      陆寒云垂下头:“师姐,我没有做背弃同门的事。”
      “你受伤了。”
      单映雪的视线落在了陆寒云血糊的手背,眉头一皱。
      “师姐……”墨钧咳嗽一声,血从口中吐了出来,他欲拦住单映雪:“别靠近师兄……危险!”
      单映雪回过头,便见墨钧脸上刺目的伤痕,她只好转过身伸出手扶了对方一把,手指探过他的脉象,顺带给他渡了些许灵力。
      墨钧捂着胸口,一股暖流涌入体内,他脸色缓和了几分。
      好在伤势并不重。
      单映雪凝重的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,她纵然想寻找理由为陆寒云开脱,但是事实摆在眼前。
      墨钧身上还有陆寒云残留的灵气。
      墨钧受伤是真,陆寒云持剑是真。
      她看着长大的师弟,眼底的杀意也是真。
      单映雪叹道:“寒云,无论如何,你不该对自己同门出手,平日里任性可以,但这是宗门大忌。”
      陆寒云静静地看着单映雪脸上有些失望的眼神,内心一默。
      剑与人心,他两者皆失。
      陆寒云抬起黑漆漆的眼,不再隐藏自己眼中的敌意:“他该死。”
      单映雪一怔,未曾想会从陆寒玉口中听到这般生冷的话:“寒云?”
      “师兄……”墨钧面露苦色:“师姐在此,你也要置我于死地么?”
      陆寒云淡漠道:“那不若,你自己去死么?你要是自戕,我倒也不必亲自动手。”
      “寒云!你怎能如此……”单映雪眼底失望更重,肃然加重了语气,“你与墨钧是师兄弟,这样的话不可再说!”
      陆寒云只问:“师姐,你信我么?对他,我问心无愧。”
      墨钧立即回道:“师姐,师兄既然不顾同门之情,那我无话可说,只求能得一个公道。”
      “公道?”陆寒云讽刺地笑了:“墨钧,你也配提这两个字?”
      “师兄……”墨钧眼神受伤,少年脸庞陡然苍白看着好不可怜。
      “够了!”单映雪斥了一声,拧眉沉吸一口气开口道:“你二人无须多言,随我去刑堂讲清前因后果,孰是孰非自由刑堂长老定夺!”
      第2章 劫应生
      不渡峰邢堂,陆寒云可是这里的熟客。
      宗门内那列下的条条框框他都犯了个七七八八,邢堂由三长老管辖,他白胡子花花总是和陆寒云干瞪眼。
      自陆寒云步入宗门后,他头发也慢慢灰白了,陆寒云作为剑尊的弟子不能直接动手,骂人也得注意分寸,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却总是上刑堂,反倒成了他的苦差事。
      “陆寒云!又是你!”
      按往日流程,三长老多半会训斥两声,然后转头传信给顾渊叫他来领人。
      顾渊其人,算不得有多清闲,但是他次次都是会亲自到场将陆寒云带走。
      虽是触犯了条例,顾渊也没有因此罚过陆寒云,每每将他带回上清峰然后便叫厨子给他做顿喜欢的吃食,顾渊不食人间烟火已有千年,但是收了陆寒云之后,峰中就多了一些生气,他会陪着陆寒云一块儿就食,甚至还能入庖厨。
      陆寒云一直也未犯过大错,无非是带着别峰的弟子玩闹,逗火了别家的灵宠,最大的不敬就是拔过各大长老的胡子,不过那也是十多年前的旧账,任谁都会看在顾渊的面子上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深究。
      只不过和现在这般境况不同。
      “陆寒云!”三长老又呵斥了一声。
      “在呢。”有些走神的陆寒云立马抬起头应了一声,随即在三长老肃然的注视下和墨钧面对面站在了审判台上。
      “还不放下剑。”三长老比以往怒气更重了几分。
      陆寒云轻轻答:“放不下。”
      三长老瞪着他:“陆寒云!你不要太放肆!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么?这里不是上清峰!”
      “知道知道,这里是最最公正的不渡峰。”陆寒云脸上露出一个笑脸:“不渡峰一不渡行罪之人,二不渡可悲之人,只管公正刑罚,长老,我说得对么?”
      巍峨的符文巨石之下,他却没一副正经模样,反而像是在刻意作对。
      三长老已然到了发作的边缘。
      但是陆寒云却毫无收敛,笑嘻嘻地问:“长老,可以开始了么?我等得都手酸了。”
      “寒云!”单映雪见状皱眉提醒:“听我师父的话,不要任性,快把剑放下!”
      一旁的墨钧也接了话:“师兄,刑堂堂规第二十三条,上审判台者须得两手扶风,持利器者,皆是不敬。”
      陆寒云过分的笑容才稍稍收敛一些,只道:“师姐长老,我是认真的,这剑,我真放不下。”
      天地良心,他可真没有故意和长老作对,落霞剑不知道怎么着好像黏在他的手里了一样,他偏是松不了手。
      陆寒云仰天叹息:“要不,您自个来把剑取走?这剑好像不想离开我,兴许过了脏手,现在太喜欢我这个主人了。”
      他低头扫了一眼,藏匿在袖中的手臂已经麻木,手背上几乎看不到皮肉,上面是剑气割开的创口,反反复复伤在相近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