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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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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 第55节
      “嗯,走路小心点。”
      “好。”
      家里的门没锁,只是搭了下门鼻。
      推开厨房的门,一股浓香在鼻尖荡开,炉上铁锅里不知什么时候熬上了羊脊骨,李蔓拿筷子一插,骨肉分离。
      案板上的红瓦盆里,白面、苞谷面两掺已经活好;竹筛里放着洗好的20多种菌子。
      拨开火塘里的火,坐上砂锅,添上水。洗了洗手,打开糖罐拿了块红糖,切碎放入砂锅,李蔓弯腰又从竹筛里拿了块洗净没用完的生姜,切丝丢进锅里,拿筷子搅了搅,让红糖尽快化开。
      挽了挽袖子,李蔓又重新洗了把手,揪了块面团,在手里拍了拍,贴在骨汤上面两指的地方,一片一片,须臾,便可着面贴了一圈。
      盖上锅盖闷上一会儿,尝了下骨汤的味道,没放盐。
      添了勺细盐,倒入菌子,点上两滴香油,再闷一会儿,也就好了。
      封住炉子,慢火温着。
      这时红糖姜茶也已煮开,移开火塘里的柴,留一点余烬,李蔓站在厨房门口等了片刻,宋逾载着赵金凤回来了。
      放下赵金凤,宋逾脚下一蹬自行车,又去了东边荒地。
      李蔓倒了盆里的水,舀了瓢放在屋檐下的盆架上,给赵金凤洗手,“阿奶,食堂好忙吗?”
      “倒也不忙,”赵金凤放下竹筐,伏身洗了把手,扯着盆架上的毛巾擦了擦,“跟星辰他奶说话呢,一时忘了时间。”
      李蔓舀了碗姜茶给她,“冯大娘也去食堂帮忙了?”
      “没,她去卖菌子。”
      “她也上山了?”李蔓诧异道,“家里能离开人?”
      “她没走远,就在山脚采了些,卖了两毛钱。”赵金凤捧着碗在火塘前坐下,吹着喝了两口,掏了掏兜,乐道,“看,阿奶今天争的。上午五毛,下午五毛,这么干下去,一个月比你上班还多,嘿嘿……”
      李蔓好笑地接过毛票数了数,嗯,一块整:“我看家属院里的嫂子几乎都上山了,有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……”
      “嗯,她们争得更多,明天我也得早点起来进山,人家一天争两块,我怎么也得争一块七八吧。”
      李蔓噎了噎:“我的意思,这会儿天都黑透了,还不回来多危险啊!还有,这么多人进山采菌子,山脚很快就被采完了,后面大家势必要往山里再走走,你对这儿又不熟,可不能乱来,万一迷路了,你让我们上哪找你去。这活咱不干哈。”
      “一个月三十块钱呢,”赵金凤不舍道,“我不走远,就是后山这一片。再说不是有严同志、季同志她们的吗,我不认识路,她们还不认识?”
      “哎,你这老太,咋弄犟呢,咱家又不缺钱……”
      “咋不缺?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手里有个一千多,小逾的工作又换了一千,再加上你阿爷卖羊,零零种种有个三千,咱家就是大富了。”赵金凤瞪了孙女一眼,训道,“真是不当家不知材米贵!你也不想想,小逾那一千咱能不能全拿?弟妹他可以不管,父母他还能撒手,真那样,我还不敢让你跟他过下去呢。”
      “还有你阿爷卖羊的钱,农具、种子一买,立马去了小一百,剩下的四百多块,明年你们领证,不添点家什?不请客?以后有了孩子,你和小逾要上班,我和你阿爷不得带着,到时哪还抽得出手做点别的,所以趁着现在,不存点钱存点粮哪成?”
      “阿奶,”宋逾牵着小灰,扛着犁进院,听到厨房里老太太的担心,扬声笑道,“养家的钱粮,我还是争得的。”
      他得多无能啊,一家老小的生活要两老来担负。
      放好犁,安顿好小灰,宋逾走进厨房道:“我爸妈那里暂时花不着什么钱,”刚寄了一整条火腿,下次寄东西也不用太好,不然还以为这边过得多富裕呢,“下月我买点粗粮寄去。那一千块钱,给小蔓存上。”
      “日常花用,我一个人的工资就够了,你们不用这么辛苦,接你们过来,虽是怕du贩报复,却也是我真心想给你们二位养老,让你们待在我们身边安享晚年。”
      李长河捏烟的手颤了颤。
      他嫁孙女时从没想过要孙女婿给他们养老,那时唯一担心的是小蔓会不会幸福?能不能跟宋逾处下去?
      可随着一系列事儿发生,两人的感情慢慢好转,他和老伴的心慢慢落下,也只想着趁着身子硬朗,多帮趁着点孩子。没想过要跟着两人到老,在他们的观念里,老了走不动了,那肯定要回双凤寨的。
      可孩子今儿这话一说,真心地,他听着特别舒服,再看这院、这屋子,就有了一种踏实感。
      不是过客,不是借住,而是其中的一份子,这感觉……李长河狠狠拍了拍宋逾的肩:“行,有你这句话就够了。至于养老,我和你阿奶早年也存了点……”
      “阿爷,”宋逾打住他的话道,“喝一杯?”
      李长河一愣,哈哈笑道:“好。老婆子,弄两个小菜。”
      赵金凤抹了下眼角,笑着应道:“行,堂屋坐着吧,一会儿就好。”
      李蔓心里酸酸的,她以为一直这么住着,就说明了一切。却没想过,有些话是要说出来的,而这话,她说多次,亦不如宋逾真心一句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“宋逾,”饭后,宋逾过来帮她换腿上的药,李蔓看着他低垂的眼帘,轻声道,“谢谢你!”
      宋逾拆开绷带,揭下纱布,看着伤口,按了按四周还有些青紫的皮肤:“谢什么?”
      “疼、疼……轻点。”
      还是有炎症,宋逾眉头微蹙:“羊肉是发物,你得忌口了。”
      “我想吃……”这时候的油比较难得,炒菜、拌菜,都只是拿筷子蘸了滴上几滴,再不吃点肉,李蔓觉得嘴巴都寡淡得没味了。
      “明早让阿奶给你蒸个鸡蛋,中午炒几片火腿,晚上吃清淡点,养胃。”
    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小天使们,早上好!
      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:鲨鲨1个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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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      第53章
      精酒擦过腿肚两边的伤口,宋逾打开药瓶,一边上了些白药,然后垫上纱布缠上绷带。
      “好了。晚上睡觉小心点,别碰到伤口。”合上小药箱,收拾好东西,宋逾转身道,“早点睡,我走了。”
      “唉,”李蔓一把拉住他的衣袖,“下午驱赶野象,真的没事吗?”
      宋逾停下脚步,好笑地看着她:“还想摸啊,说吧,想摸哪?我考虑考虑。”
      “宋逾!”李蔓气道,“我认真呢。”
      宋逾看她晶亮双眸里盛满了自己的身影,因为生气而嘟起的红唇,灿若春花,心下一动,情不自禁伸手抚过她的颈侧,弯腰于她额头印下一吻,哑声道:“我没事。”
      李蔓大脑一懵,心儿砰砰直跳,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      “啊——”李蔓往后一躺,捂着脸滚了几滚,止不住尖叫道,“他、他……唔……嘿嘿……”心头说不出的欢喜与羞涩,伸手摸了下额头,方才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,咬了咬唇,忍不住低呐,“干嘛要亲额头呢?”
      失落啊~
      半晌,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,李蔓懊恼地拍了自己一下,气道,“呜……讨厌!我在想什么呀……臭宋逾……”
      门外,宋逾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,指尖轻触间,好似还能感受到方才手下那温如羊脂玉般的柔腻。
      定了定神,宋逾偏头透过窗格的缝隙,望床上看了一眼,脚尖一点地面,闪身到了院门口,飞身跃过院墙,几个飘忽到了东边小石桥上。
      雨停了,月光穿过云层,洒下一片清辉。
      吹了会儿风,平息了心头的躁动,宋逾步下石桥,信步走到溪水边,寻到自家渔篓,提起看了看。
      一个里面有两条巴掌大的鲫鱼和一捧小杂鱼,一个里面有一条两斤左右的草鱼和两个小螃蟹,拿草茎串了三条鱼,其他的放了。
      宋逾起身在溪岸上折了根树枝,就着月光在地头刨了几根蚯蚓丢进渔篓,重新选了两个地方投下渔篓,方才拎着鱼儿往家走。
      “是小冬吗?”远远地传来一道寻问的声音,随之一道手电的光茫扫了过来。
      宋逾抬手遮了下眼。
      “宋队长!”来人诧异地喊了声,紧跟着不好意思道,“对不起,认错人了,我以为是谷冬从山上回来了呢。”
      晨训上几次比武,宋逾打出了名,这人认识他不意外。
      放下手,宋逾打量着对面一身军装的中年男子,猜测道:“你爱人?”
      “嗯,这么晚了,宋队长怎么还没睡?”
      宋逾举起手里的鱼晃了晃:“起两个渔篓。怎么这会儿才出来寻找?”
      “家里孩子多,两个小的下午趁他姐一个不注意,跑出去玩,不小心滚进溪水里受了凉,刚喂了药哄睡。”
      宋逾脑袋一转,试探道:“曲副营?”
      “对,是我。还没谢谢你呢,下午去傣寨驱赶野象,多亏你拉了我一把,不然我就被那头小象顶到山涧里了。”
      宋逾倒没有什么印象,实在是下午太凶险了,闯进傣寨的并不是他跟小蔓说的一头,而是大大小小三十多头,闯入的也不是一个寨子,而是三个,所以他们出动了三个连的兵力(1个营挑了1个连),分成九队。
      一个寨子分了三队,一队负责将野象赶到指定的深山,再由有人统一赶回野象谷,一队护送伤了的傣族老乡去医院,另有一队留在傣寨帮忙修缮顶坏的竹楼、篱笆。
      他去的是最近的一个寨子,因为担心小蔓在商店等久了,所以将野象赶到指定的地点,跟同去的苗团长说了一声,坐着卡车,第一批就回来了。
      对于救人什么的,真没往脑子里记,那会儿太乱了,十几头野象横冲直撞的,光想着怎么制服它们了。
      “你爱人是一个人进的山,还是跟人一块?”
      “跟我们营的几个军嫂一起进的山,其他人方才就回来了,只有她想多采点菌子,到现在还没有下山。没事,山上她都摸熟了,还带有手电,宋连长回去吧,我上山接接。”
      宋逾见他说话间,揉了三次后腰,忍不住捏了下眉心:“腰被顶着了?”若是如此,那就麻烦了,得立马去医院。
      “没、没有,闪了下。”
      “看医生了吗?”
      “没事,歇一晚,明天就好了。”
      “等我一下。”宋逾说罢,越过他飞速朝家走去,到了家门口,单手一撑墙头,飞身跃进了院。
      将鱼放进厨房的洗菜盆里,舀上两瓢水养着,然后进屋,问李长河拿了手电。
      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出去?”
      “曲副营家的嫂子进山还没有回来,我随他过去看看。”
      这会儿还没回来,不会出事了吧?李长河担心地披衣起来,提着马灯跟着往外走道:“太不经心了,吃晚饭时不见人回来就进山找?”
      “他下午出任务了,回来又被家里孩子拖住了腿。阿爷,你别去了,我叫罗连长、许营长跟我一起进山找找。”
      “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,”李长河坚持道,“走吧。”
      “那你别急,走慢点。”
      李长河点点头。
      宋逾原想着就自己跟曲副营一起上山呢,现下,也不得多叫几个人了。
      罗连长、许营长一听,立马穿上雨衣、雨鞋,拿上手电出来了,一路上两人又喊了四五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