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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快穿里找纯爱(h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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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8-折金桂(7)
      “黄大人又来光顾?”
      见进门的是禾乃,房间里陪着的姑娘顺势就出去了。铜花楼一间房只放一个陪侍。房中香风阵阵,黄迁半爬起身,晕晕乎乎上来就要拉住禾乃的手。
      “我就说,我就说你会来的。那些人请不到你,是那些人没本事。”
      “黄大人请,我怎么会不来呢?”
      禾乃嘴上说着好话,熟练地躲过了男人伸出的手。等坐到茶房的琴架前,禾乃总算是能看到李月岭的身子了,原是盘腿在地发懵呢。见到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头,一言不发。
      出于各方面的原因,只要是叫了姑娘公子的房间,一律点上醉香。这香没别的,闻了便有三分醉意,后劲十足。不过同样的,酒量不好的人闻了就容易发懵,似醉非醉。
      禾乃一看李月岭那样子就知道了,只能认命般又起身去剪香。应该是黄迁手脚太不安分,原先那个姑娘才多烧了点。
      虽然重新换了香料,李月岭看起来还是不太机灵,禾乃可没工夫在这里等他回神,敷衍了黄迁几句就哄他喝下安睡茶,开门出去了。
      门外是锦鲤一直守着。
      “去叫个姑娘,陪住黄迁,然后把李月岭带到我房里去。”
      见锦鲤闻言转身去叫人,禾乃关了门又回房,拉起地上那白面书生。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明知铜花楼不干净,还不防备着些。现下一双凤眼半眯,教人看不出几分清明。
      “喂,李月岭?”
      既然如此,禾乃也不客气,啪啪给男子脸上来了两下。见他迷迷糊糊抬头看她,她干脆也蹲在地上,一手捏住男子的下巴,逼迫他看着自己,也不管人乐不乐意。
      长眉凤目,生的倒是漂亮。
      “李大人,话先说清楚奥。我可没力气驮个醉鬼上楼,等下锦鲤来抱你,你可要安分些。”
      “趁人之危啊。”
      这句话是oo说的,如果不算她幸灾乐祸的语气,禾乃或许还会回她一句。
      话既然已经说完,捏着人下巴的手也就松开了。看着男子缓缓倒在地上,禾乃裙摆一扬跨过他的身子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      “你刚才说的话他真的能听见吗?”
      “听见也好,没听见也好。意思到了就行了。”
      等到锦鲤哼哧哼哧把人放到她床上时,禾乃正要安排到时候送进黄府的人。这李月岭不知道酒量是有多差,刚到床上就睡死过去。她想了想,干脆挪了凳子到床前,想着一边干活一边等人醒过来。
      不过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事业心,人一坐到床前,她就全然没了做事的心思。
      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这个“男主”,他们两个人躲在柜子里避难,她甚至都来不及好好看看他。再之后遇见又是在楼梯上撞见,落得个不欢而散。况且有宋裕在,她也不敢暴露。
      禾乃六年间每一分关于“李月岭”的了解,原先只安放在赵禾荫的记忆里。直到他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。“李月岭”这个人好像才真正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。如今这小子总算安安份份躺在她面前,她怎么能不分心?
      任床前女子百般心思,男子也不得而知,禾乃不过是去填了点灯油,回来时床上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,正默默看着她。
      两人视线相交,一时也没人开口。
      “李大人好安逸,怎么一进铜花楼遍丢了魂。”
      他不说话,禾乃就当他是个哑巴。步履轻盈重新坐到椅子上支起脸,笑意盈盈和他对视。
      “到底是我这楼里的姑娘太醉人,还是大人成心想见我,嗯?”
      “你到底是谁?”
      男子看她执意打马虎眼,半撑起身逼近她,一双眼脱去遮掩,露出了原有的样貌,阴沉骇人,直索禾乃。不过女子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,也不惧他这点本事,面上笑意不变,端的是四两拨千斤,只不过添了点了然。
      “我就说嘛,这香没道理有这么久的效用。”
      李月岭看起来是非要得个答复,两人目光对峙不下,禾乃也不愿激怒他,只能再度开口。
      “大人什么时候醒的?”
      “未曾醉过。”
      这下倒是真意料之外。原先还以为是个将计就计,没想到打一开始就是冲她来的。
      “那大人……意欲何为啊?”
      女子面上不显,指尖一提便欲轻挑起他的下巴。哪知玉腕还未到半路反被男子截胡在手中。他此刻力气大得吓人,禾乃手腕与他接触的地方没一会就略微泛白。她挣脱不开,只能随他抓着不放。
      “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?你到底是谁?”
      “李大人何出此言?”
      禾乃暂时并没有告知身份的打算,自然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提示。故而此刻确实也是好奇,李月岭到底发现什么了,执意追问她。
      看禾乃撇了那副圆滑面貌,李月岭也自觉把她手放下了。
      “那天圆桌相识,你看我良久。”
      话音刚落便只听床前女子笑出声:“许是觉得李大人貌美不过,才多看了几眼呢?”
      “可你我初遇并非圆桌。而是在扶梯口。”
      李月岭见她笑也不恼,他很少怀疑自己的直觉,也不爱和人争论,只顾自继续说。
      “明明初遇时对我横眉冷对,怎么一进了房中又多番窥视走神。”
      禾乃牙关一紧,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,抬眼已落入对方那双眼睛。
      此刻再逃怕是来不及了。
      “你分明不认识我,却认识‘李月岭’。你我,曾是旧相识?”
      李月岭说到这处,眼里疑惑更甚,反倒散去几分锐利。
      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,尤其是临别前照荷那句话,算是变相肯定了他的猜测。
      楼梯口和房内为什么只是换个地方,照荷就露出截然不同的态度。既然是偷看,肯定也不是作给宋裕看的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。她认识“李月岭”这个人,而且对她颇为重要。
      就像他原先不认识她,却知道会在那晚进入房间的除了宋裕,一定是照荷。
      照荷呆在宋裕身边的时间比自己还久的多,必定也能猜到自己的身份。故而当走进房间看到他的时候她马上明白他就是李月岭。这样就能说通,她的眼神为什么是从进房间那一刻开始变了的。
      不过仅仅只是见个陌生人,哪怕知道他是李月岭又何故频频看他?在他走前又说那样的话。除非……他们原先另有关系。并且她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。
      可惜事情推到这里,就如同撞了死路,李月岭想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。他分明不记得这号人物,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样貌,两人也算半斤八两。他们怎么可能还别有关系?
      “完犊子,他怎么脑子这么好使?”
      禾乃脸上不敢露怯,心下苦不堪言,只能赶紧挖oo出来想办法。
      “可能那天你太明显了吧。”
      “六年没见的债主突然冒出来,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情债难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