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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323章
      这个世界上最能保险的,不是冰库,也不是保鲜袋,而是……死亡。
      死神按下了暂停键,
      再打出ga,
      潇洒得转身,
      留下一个黑白屏。
      老道凑到周泽身边,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。
      “老道,把她脑袋拔出来。”
      周泽指了指这个年轻女人。
      “吱吱吱!”
      一直趴在老道肩膀上的猴子伸手指着女人叫了几声。
      “哦,她是拐子么?”
      周泽恍然。
      显然,碧云涛上,肯定不止是留下男人的气息。
      老道蹲下来,以为老板叫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发现什么线索,还真的准备伸手去拔女人的头。
      却被周泽伸手压在了肩膀上,
      “开玩笑的,你想看温泉表演么?”
      “哦,好。”
      老道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他脑袋浑浑噩噩的。
      老实说,不知道为什么,连续看见两具尸体了,但他心里,真的怕的,不是这两具尸体以及背后的死因,而是身边的这个老板。
      老板,
      怎么感觉他还有点兴奋呢?
      周泽现在很想找个水池,给自己冲一把脸,总觉得自己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,大概是赢勾的后遗症?
      只是,
      再想想,
      好像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赢勾身上,把赢勾变成一个背锅侠也不合适。
      周泽拿出香烟,老道忽然开口提醒道
      “老板,待会儿警察要来。”
      发现烟头的话,不好交代。
      “没事儿,我们可以是目击证人,不,好像应该叫现场发现者。”
      老道闻言,还是摇摇头,
      站在尸体旁边还有心情抽烟的案发现场发现者?
      最终,周泽还是抽了一根烟,尼古丁对于他来说,真的没什么效果了,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,总能给自己带来一些习惯性的宁静。
      然后,
      往里走,
      看见了他想要的水池。
      只是水池那边,
      已经被人先一步霸占了,
      而且他应该还会霸占很久,
      呵,
      这种人,
      真没素质。
      拐棍落在一边,且已经被折断了。
      一个老头儿脸还浮在水池之中,双腿后仰,保持着一种动态平衡感。
      脑袋,还在水池里浮浮沉沉。
      水龙头里还不停地有水流出,
      整个卫生间里,
      积了一层水。
      老头儿的脖子上,还有一根绳子套在那里,延伸到了地上。
      水池上面的镜子,也早就碎裂了,有鲜血染红了其中的缝隙,却放大了其中的某些特质。
      周泽吐出一口烟圈,
      他还记得前阵子自己书屋后头还开过一家蜡像馆,现在早就倒闭了,此时此刻,他有一种走入蜡像馆的感觉。
      带着一点点的轻松,带着些许的闲适,
      欣赏着这种死亡画面,
      动态的,静态的,变态的,
      形成了赏心悦目的精致雕刻。
      但这些东西,
      却比会动的动画,
      更刺激。
      老道在旁边一直憋着嘴,小猴子不时地窜着头在,东张西望。
      “咚!咚!咚!咚!”
      一声声闷响,
      从里屋传来。
      老道一个激灵,马上伸手进裤裆随时准备着!
      周泽则是很自然地推开了里屋的门,
      门被推开了,
      开门正对着墙壁上,
      溅洒着腥红的点点斑斑,
      像是泼墨艺术达到了极致,
      给人一种极为刺激的震撼力,
      粗野之中,带着挥发人想象的内涵;
      整齐之内,隐藏着令人心悸的疯狂。
      一个三十多岁,只穿着裤衩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个男子的身上,
      他手里还拿着一块砖头一样的东西,
      正在不停地砸向着自己身下早就断了气的人。
      砸下去,
      “砰!”
      “吧唧!”
      鲜血溅洒。
      很显然,墙壁上的泼墨,就是眼前这个男子的杰作。
      周泽有一种自己不请自来,擅自进入了艺术家创作领地的羞愧感。
      是的,
      真的有这种感觉。
      他能看出来,
      眼前的这个男人,
      他砸得很专注,砸得很认真,砸得很坚韧,
      他的手臂应该早就酸痛不堪了,
      但他仍然在坚持着,
      这是一种对于艺术的执着,
      促使着他爆发出了自己体内的潜力。
      其感觉,
      不亚于骑行上千公里,也不逊于徒步穿越撒哈拉。
      而当周泽和老道的身形出现在门口时,
      只穿着裤衩的男子抬起头,
      看着门口的二人,
      忽然咧开嘴笑了,
      露出泛黄的牙齿,
      显然,
      他不怎么讲究个人卫生,
      就像是艺术家似乎都不喜欢修边幅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