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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北雪融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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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6章
      沐川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,像是下一刻就会碎。
      他不想他难过。
      于是伸手触碰他的脸颊。
      碰到坠下的泪。
      “砰”
      沐川听到理智碎裂的声音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傅初雪自小娇生惯养,想要什么父亲都给他寻来,从未体会过求而不得。
      今夜起初只是不平衡,想要沐川的解释;当沐川质疑他的情感,傅初雪便来了脾气,想要通过肉体来证明情感;当接连遭受拒绝,傅初雪脑子一热,不管不顾地偏要在今夜拿下沐川。
      傅初雪说是不要负责,实际想要爱,将他们的头发卷到一起,就是想起那句“结发为夫妻”,强行自我安慰罢了。
      沐川没解开发结,擦了擦他的眼泪。
      “别哭,我做就是。”
      阴影随着沐川的靠近压了下来。
      傅初雪吸了吸鼻子,手指下意识攥紧被沿。
      粗糙的指节抚摸他的脸,划过他的腰,触碰他的腿。
      沐川探进来。
      “嗯……”
      自己弄是一回事,旁人弄又是一回事,真到这刻还怪难为情的。
      沐川就是个烂货,他为何要往上送?
      傅初雪像个螃蟹,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敞着,沐川在身下挖蟹肉,每挖一下、他便委屈一分。
      沐川停下动作,“疼吗?”
      不疼,就是有些怪,但他不想说。
      沐川揉揉他的头,“怎么又哭了?”
      傅初雪哽咽道:“你不想做就滚,搞得像是我求来的!”
      炽热的吻夺走了他的呼吸,比起之前的亲吻,这个吻掺杂了浓烈的欲。
      沐川捏着他的下颚,迫使他完全打开口腔,肆无忌惮地吸食他的舌。
      不过片刻,傅初雪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      沐川说:“不是你求来的,是我想的,想要什么都给你,别哭了。”
      傅初雪平时没个正行,被沐川亲一口就小鹿乱撞;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他开口说“喜欢”,又不好意思问沐川的情感。
      又怂又勇、又乖又别扭。
      余生不过十载,与沐川春风一度,也算了无遗憾。
      傅初雪见不得旁人弄自己,抓了个枕头盖住脸,羞得脚趾蜷缩起来。
      “想要。”
      “好。”
      沐川手比他大,指节也比他长,突然碰到自己不曾碰过的位置。
      “啊!”
      傅初雪没忍住,叫出声来。
      “你到底会不会啊?!”
      “不怎么会。”
      “会就是会,不会就是不会,什么叫不怎么会?”
      沐川思忖片刻,道:“我刚说不会,你不信。”
      傅初雪琢磨过味儿:原来他真是没做过。
      不快瞬间烟消云散。
      傅初雪心情很好,大度道:“我可以教你。”
      沐川:“……你会?”
      傅初雪颇为自豪,“我看过话本,这招叫小猫拉大牛!”
      “不过我的体力应该不能坚持太久,既然你这么废,我就勉为其难地……”
      “啊!”
      不可名状的位置又被弄了下。
      沐川声音很低:“别动。”
      傅初雪:“你先来,如果不行,那就换……”
      这句没说完,沐川换真家伙。
      之后傅初雪这夜再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      不合时宜的第一次,就这样发生。
      虽然两个人轮番做了非常充足的准备,但嵌到一起还是疼。
      很疼。
      身体像是被劈开。
      傅初雪死死咬着下唇,泄出几声鼻音。
      沐川说:“不舒服要告诉我,不是怕你叫,是怕你受伤。”
      受苦时,咬碎牙往肚里咽,被关心两句,才会吭吭唧唧往外说。
      “慢点儿,别都进来,要疼死了!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布满薄茧的手,轻轻碰触他的面颊,傅初雪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。
      “祈安,别怕。”
      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字。
      傅初雪却早已在梦中幻想过无数次。
      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      傅初雪环上沐川的颈,抚上棱角分明的轮廓,轻声说:“动吧,我不怕疼。”
      吻似雨般落下,二人交颈缠绵,沐川却是分毫未动。
      “祈安,看着我。”
      傅初雪睁眼。
      “放松些,我不会伤你。”
      傅初雪努力放松。
      被弄到那个位置,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嗷呜”又叫出声。
      沐川停下。
      傅初雪喊:“别!”
      沐川退出来。
      傅初雪挠他,“我是说,别停!”
      月光映照交叠的身影,先在墙上拧成一股,片刻后分开交卧,过了会儿又变成一个压着一个。
      床板的挤压声、压抑的呼吸声、以及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别的什么的闷哼……
      链接处不断碰撞,速度之快,在墙上出现残影。
      沐川起伏时,发力时肩背与手臂的肌肉群似波浪涌动,如同山岳劈凿,傅初雪被凿得眼冒金星,吸着胸肌,咿咿呀呀乱叫。
      刚刚信誓旦旦地保证“不叫”,现在只能祈祷傅府隔音是真的好。
      金剑刺破桃花蕊,倾入红莲两瓣中,粉香汗湿春逗酥融。
      床边爬来一只雪白的手,指节修长,五指紧紧扣着床沿,伴随越来越大的撞击声,指甲逐渐陷入木板。
      过了一刻钟,手颤颤巍巍地掉到床下,被肤色略深的捞起,挣扎着往外逃,又被按了回去。
      傅初雪的脑袋无法思考,嘴上说不要,身体却在不断迎合。
      沐川腰腹紧实,没有半分赘余,每一块肌肉都凝聚着最纯粹的力量,成为一柄强力贯穿的凶器,背部的伤像条蜿蜒的巨龙,与傅初雪一起律动。
      肌肉陷入窄窄的身体,贲张如铁铸。
      果然每次贯穿都可以看见形状。
      刚开始傅初雪喊“停”还管用,随着战况愈演愈烈,沐川逐渐变得不那么游刃有余,想停也停不下来了。
      傅初雪被弄得破破烂烂,没了呼喊的力气,洋洋洒洒地淋湿床褥。
      没有鸳鸯绣被,红浪却是一波又一波。
      碧玉破瓜,噼里啪啦干细碎;云收雨散,汗光珠点到销魂。
      这夜,无论换成什么姿态,缠在一起的发始终没解开。
      结发相守,但求恩爱到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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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我是学渣,看诗记不全,将好几首诗串联魔改,忘记出处了,对不起……
      第34章 “与我在延北久居可好”
      晌午,傅初雪长睫颤了几颤,才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。
      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过,又草草拼接,每处关节都很生涩,转头时脖子会疼,抬胳膊时大臂会疼,动腿就会牵扯到那个过度使用的位置。
      傅初雪想起床,手肘刚刚撑起上半身,就腰脊窜上的酸软击倒。
      “慢些。”始作俑者凿了他一宿,现在假惺惺地来扶他的背。
      昨夜喊到最后发不出声音,现在嗓子干得快要冒烟,傅初雪用唇语说了个:“滚”。
      沐川递来水。
      饱受蹂躏的身体满是疲惫,傅初雪险些没拿住水杯。
      沐川喂他喝水。
      “咳咳!”傅初雪开口声音沙哑,“你要呛死我?!”
    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      傅初雪冷哼一声,“马后炮。”
      沐川拧开药瓶,掀开床褥,向内探手。
      “干嘛!”
      “上药。”
      “我不!”
      “不上药会发炎。”
      粗糙的手掌捉住他的脚踝,傅初雪被捉怕了,猛然向后缩,“发炎也不!”
      “听话。”沐川跟提溜小猫似的将他提溜过来,攒在怀中,傅初雪立刻老实,不敢再动。
      真正试过才知道二人力量上的差距有多悬殊。
      厚重的身体严丝合缝地压着他,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      昨夜到最后在白光中晕了过去,现在只觉浑身干爽,沐川虽然很霸道,但清理了脏污、也没让他受伤。
      就是有点胀。
      被过度使用后、将合未合、褶皱完全撑开的那种胀。
      零星的碎片似潮水涌入脑海——汗湿的脊背、滚烫的呼吸、以及快要将他撞碎的持续而凶悍的力量……
      他们在他家、曾经躺过他父母的塌上、干了话本中的勾当。
      之前觉着和男人应该会很方便,不用顾忌太多爽就完了;现在觉着和男人简直是麻烦透了,前戏长、过程久、做完疼,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甘心受这份罪!
      当时就是赶鸭子上架,话赶话说到哪了,可沐川明明也沉浸其中,为何让他主动啊?
      傅初雪心里不平衡,又开始吭叽,“跟头蛮牛似的往里顶,快要把我顶散架了。”
    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      昨夜被捅坏了脑子,没羞没臊地叫,现在清醒地看着沐川弄,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。